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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·回村後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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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嵐再度恢覆意識的時候,首先聞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,她微微一動彈,胸口處便傳來鉆心的疼痛。

風嵐立刻就被疼醒了。

她睜眼,轉頭環視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環繞在自己身邊的各種醫療器械:床頭心電圖檢測儀上閃動著平穩的波段,支架上掛著兩個大大的吊瓶,其中的不明液體正通過插在手背的針頭,滴滴答答地往她靜脈裏灌;鼻孔裏插著氧氣管,胸口硬硬重重的,大概是打了石膏;還有,為了防止她亂動,她的手腳都被縛帶固定在了病床上……

反正就是個扒光洗凈、任人宰割的狀態。

要不是她看到在旁邊還坐著個大口啃著蘋果、看著自己珍藏本子的宇智波魏瓔珞,她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半路被大蛇丸截胡、弄去當了實驗品。

“你醒了?”魏瓔珞見本體醒了,便合上本子、丟了蘋果核,慢悠悠地踱了過來,張開雙臂,對她熱情道,“Wee to your dream CPU of Woodleaf Hospital!”

風嵐:“……”

“是ICU。”風嵐有氣無力地糾正道。

“嘛,反正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麽,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”這個血遁□□的實力遠不如自己,可是氣死人的本事,卻跟風嵐這個本體不相上下,她轉了轉眼珠子又問道,“話說是CPU的話,你覺得你自己是該存在G盤啊,還是H盤?”

風嵐懶得跟她掰扯,直截了當問道: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

“半天。”魏瓔珞拖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,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模樣,“凱老師把你和佐助送回來的。你這邊搶救剛結束,但是佐二傻那邊還在忙著。木葉的醫生都不知道你這開掛一般的變態體質,都斷言,你至少要三天才能醒來。所以就讓你待在CPU裏,讓一大堆儀器監視著你。誒,你知道的,人再警覺,也有疲憊松懈的時候,機器就不一樣了……balabalabala”

自己能恢覆得這麽快,風嵐倒是一點也不意外。

她在很早以前就發現了自己的小強體質。

小時候她任性妄為,從止水的葬禮上溜出去淋雨淋得發高。按照醫生的經驗,年幼體弱的她高熱不退,不是燒死就是燒傻。然而她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。

除開她本身體質好,其根本原因,則是那條被當做她現世父母的遺物、實則為外掛神器的項鏈「藍幽靈」。每次當她在生死攸關水深火熱之中掙紮時,總能感到胸口傳來一陣清涼,熟悉的小宇宙從寶石中湧出,將她從黃泉比良阪又拉了回來。

風嵐確定了自己是個死不掉的掛逼,於是就使勁兒作。

加上她前段時間發現自己又被某居心叵測的「好心人」上了新外掛後,就更嘚瑟了。

是的,主角光環就是這麽耀眼。

“佐助的情況怎麽樣?”風嵐直截了當地打斷了魏瓔珞的吐槽,繼續探問情報。

“不怎麽樣。簡單說,就是你有的傷他都有;你沒有的傷,他也有。”魏瓔珞聳聳肩,無所謂道。

“具體?”

“你肋骨斷他也斷;你內出血他也內出血;順便,那小子還斷了左手,加上嚴重的幻術刺激,精神上幾近崩潰,所以,比你難治多了。”魏瓔珞心不在焉地說著,一邊百無聊賴地伸手撥弄著調節旋鈕,輸液速度被她調得時快時慢,“一個不小心,咱們弟,說不定就得提前領便當。”她形容得挺嚴重,但看她這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模樣,就知道佐助沒什麽大礙。

“去去去,玩的別的去,別手賤!把我整死,你就能得著好處了?”風嵐翻著白眼罵道。

魏瓔珞倒是挺聽話的,立刻撤回了手,伸個懶腰,有些不解地問道:“倒是挺奇怪的,說起物理傷害,你的傷卻比佐助的重。凱老師也覺得奇怪,他說,哥哥專註對佐助進行愛的毒打,沒怎麽顧得上你。是你最後自己撲上去保護佐助才受傷的。

“然後,專家組得出結論是,你替佐助擋下了最後致命的一擊。可你也知道,專家的話能信嗎?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?我可不信哥哥會舍得把佐助往死裏打,也不信你的皮就這麽脆,被咱哥揍兩下就半死不活。”

風嵐心說,這傷能不重嗎?

那兄弟倆掙著把對方往死裏打,結果招數全落在她這個倒黴勸架人的身上。

佐助的千鳥就不說了,鼬最後那一拳,估摸著也是算準了會被自來也阻止,所以手上就沒收著勁。只是她比自來也還快一步,撲了上去,所以那計劃中應該打空的拳,就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
想過去,鼬不會真的揍佐助,但是又要演得逼真,瞞過鬼鮫和自來也,故而是真的發了力,只是他的力氣但是力氣還沒完全落下就散了。這種打法其實也挺傷自身的,看起來佐助是被揍得挺狠的,但真真受內傷的,恐怕是鼬。而唯一的一次重拳,卻是打在本就被千鳥擊中的她的身上。

這兩兄弟,跟她有仇吧?!

唔,的確是有……

風嵐一對白眼幾乎翻上了天。

“……要不是我及時用醫療忍術搶救了一下自己,說不定這時候就該你提前啟動那個術了!”她跟魏瓔珞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,仿若劫後餘生般地感嘆道。

“得了唄,就你那點醫療忍術,移植移植眼睛還成,讓你自己動手治療這種重傷,不是自殺是什麽?”魏瓔珞雙手抱胸,瞪著半月眼鄙視道,“我還真懷疑,你這傷這麽重,就是被你自己治壞的。”

經分-身一提,風嵐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。她想起了當年那只,止水捉給她練習、最後被她剔骨切片了的魚,那鮮嫩的肉質,那利落的刀功……風嵐頓時冷汗淋漓,五臟六腑都瑟瑟發抖:莫不是她在無意中,真的用掌仙術把自己的內臟當刺身給片了吧?……

之後的幾天,風嵐難得安分地在ICU病房裏養病裝昏迷,每隔一小時護士查房,上下午各一次醫生巡診,加上凱時不時地跑過來看看她,風嵐想不老實都不行——卡卡西、小李和風嵐都住了院,凱除了出任務外,也差不多「住院」了。

是住在醫院的「住院」。

在第三天,風嵐如醫生意料之中的那樣,從「昏迷」中醒來了。剛好在凱來探病的時候,她的那位熱血老師,當即就把她那剛下手術臺的主治醫生給拉了過來。最後,在醫生的一句“恢覆得不錯,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”的答覆中,凱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,反而要風嵐這個「剛剛」蘇醒的病號好言相勸,不斷安慰著。

把凱送走了沒多久,天天、寧次就帶著小李過來了,順便還附帶了一個同樣住院修養的秋道取巖。他當時和黑衣人交手也受了重傷,幸好大和及時趕到,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。

彼時魏瓔珞才進來,向風嵐進行日常匯報。她住院的這幾天,外界的動向新聞全由魏瓔珞傳遞。當然,和平的木葉村目前也沒啥子要緊事需要風嵐強撐著病體出手解決的。兩位顧問這次似乎是跟團藏卯上了,把「根」給盯得死死的,讓風嵐省心得不行。

魏瓔珞今天帶來的最有用的消息,就是佐助在她清醒的同時也醒了,但是由於受到嚴重的精神性創傷,佐助只是恢覆了意識,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十分遲鈍,甚至於麻木。風嵐聽這描述,覺得這弟弟,八成是被鼬虐出了PTSD。

她很想放肆地嘲笑佐助兩句,可想想這兄弟倆,當初是何等的相濡以沫,如今卻鬧得至死方休,一時又覺得悲涼無比。

魏瓔珞見自己的本體情緒低落,便開始插科打屁,想調劑調劑,分散她的註意力。可風嵐本來就是個嘴欠的,她的分-身,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?這說還不如不說好。

“啊,忘了告訴你一件事。”魏瓔珞用誇張而激動的語氣道,“分布在村中的各個血遁分-身都托我向你獻上誠摯的祝福:恭喜你,獲得「勸架被打」第二段成就。加油,爭取達到一百段,爭做木葉背鍋的小達人!”

風嵐:“……”

“我怎麽覺得,似乎看到我受傷,你很開心?”風嵐死魚眼乜她道。

“何止我開心啊!”宇智波魏瓔珞倒是沒有半點會被記恨的自覺,依舊興高采烈,瞇著眼,笑得和藹,“知道你豎著出村,橫著回來,咱們所有血遁分-身都拍手稱快,開心得都相擁而泣了!簡直普天同慶、大快人心!”

要不是動不了,風嵐當場就要暴起,給這個分-身來個連環奪命巴掌,讓她知道什麽叫規矩、什麽叫體統!

“你們這群分-身皮癢了是吧?”風嵐惡狠狠道,“等我好了,信不信我一個一個把你們全都收拾一遍?”可惜她重傷在床,動憚不得,這句兇悍的威脅怎麽看都有種外強中幹的意味。

宇智波魏瓔珞雙手環胸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,搖頭晃腦地懟道:“你怎麽就不反省反省自己?想想看你平時都做了啥蠢逼事兒,那麽招人恨,連你自己都嫌棄自己。”

風嵐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了,悶得直咳嗽。她的傷主要在心肺處,這麽一牽扯,又有血沫從口角溢出。

宇智波魏瓔珞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個塑料臉盆,十分關切道:“來,慢點兒,血往這兒吐,千萬別浪費了。實不相瞞,你這幾天流的血,我都收集起來了,這麽多的量,夠做好幾個實力強悍的分囍身了。不要太謝謝我哦!”

風嵐聽了,氣得連血都吐不出來:“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成血遁分囍身原材料?”

就在這時,敲門聲適時響起。宇智波魏瓔珞見機不可失,便一丟臉盆,麻溜地跳窗跑路了。

正是第三班的小夥伴加上風嵐的臨時隊友秋道取巖來探病。

風嵐被魏瓔珞氣得不輕,看見寧次天天卻還得笑臉相迎,別說多郁悶了。

天天作為風嵐木葉村內第一好姬友,自然是十分關切地詢問了一下風嵐的傷勢,可才寬慰了幾句,就開始壓著風嵐罵:

“真是的,他們是什麽人啊?你們也敢追上去?S級叛忍、S級叛忍啊!還是兩個。”

“……看到卡卡西老師被傷成那樣了,你們行動前就不能動動腦子嗎?也不想想自己打得過打不過啊!”

“……凱老師把你和佐助帶回來的時候,所有人都嚇死了,你懂不懂?一個兩個,都一身的血,你知不知道,小櫻都差點哭暈了!”

“……佐助沖動就算了,你這個當姐姐的,怎麽也這麽不知輕重?好歹通知下上忍老師們啊!”

balabala……

風嵐聽得直翻眼睛,卻不敢嗆聲,只能乖乖挨訓,還得賠笑臉,那個憋屈勁兒,就別提多難受了。

寧次一直抄著手坐在一邊,隔岸觀火般地看風嵐挨罵,直到天天罵累了,才擡了擡下巴,示意大家看風嵐床下藏著的那個帶血的臉盆,問風嵐道:“這是怎麽回事?醫生不是說恢覆得挺好嗎?”

“啊,沒啥,就是內傷還沒痊愈,所以咳得重的時候,會帶出些血。”風嵐剛被天天懟的不爽,見寧次這麽問她,也不想讓他好過,故意道,“我想啊,咱們宇智波家現在可是木葉的稀缺血統,就算是吐出來的血,也不能浪費了是不?積水成淵集腋成裘,這些血雖然少,但一點一點積下來,也是挺多的。聽說佐助失血過多,正好可以輸給他;如果萬一用不上,燉了炒了鹵了煮了,給佐助加餐補補鐵,也成。”

寧次:“……”

他聽著,頓時覺得一陣反胃。

最後,幾人走的時候,寧次還不忘把她那收集血的盆兒給帶走處理,大約真的是怕她給佐助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?

人走後不久,魏瓔珞就從窗子裏跳了進來,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。說自己變身成為醫院的清潔工老奶奶,成功從寧次手裏回收了他準備倒掉的血。

魏瓔珞表示,現在正值用人之際,萬一哪天血遁分-身人數不夠,說不定風嵐這個沒節操的本體還真的會用姨媽血湊合。要知道,這麽做出來的分-身可是會處於血遁分囍身鄙視鏈的最底層啊!魏瓔珞設身處地認真思考了一番,發誓絕對不能讓自家姐妹受到排擠與歧視的痛苦,要堅決杜絕這種情況的出現;同時,她也沾沾自喜自以為是地認為,自己是為本體著想、勤儉持家的好分囍身。

風嵐面無表情地聽著,那個心情簡直是一言難盡。本來風嵐沒有用姨媽血的打算的,現在她倒想試試……

之後田中銀七也跑來看了她幾次,剛開始還是好言安慰,但沒多久就被風嵐氣得開始罵人。風嵐一點自覺都沒有,反而樂滋滋地逗著田中銀七發火。

日子在宇智波魏瓔珞的各種騷操作下驚心動魄地過著,終於,在一周之後,迎來了轉機:風嵐出院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沙雕少女又回歸了!!!

修改口口

修改bug,應該是宇智波魏瓔珞不是花千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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